“啊,”她侧身,冷冽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畅快之意,“让那帮孙子跪在我脚下唱征服。”
伊吾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原本已经把千绘京的事情上报给时政分局,只差一对写轮眼分局就能去向总局邀功提高政绩,谁知道臭丫头下手那么狠,竟然亲自捏爆了自己的眼睛,不过还好剩了一个,可就在他把写轮眼放入盒子的刹那,火焰突起,一晃神的功夫就把眼睛烧成了灰烬。
肯定跟千绘京脱不了关系。
他撕碎报告,纷扬的碎纸被狠狠碾进土里。
“废物!”一向自以为能掌控所有的他难得破口大骂:“监控呢,防守呢,机关呢,就这么让他们跑了,三个付丧神加一个残废,啊?!”
当天值守的人站在原地,表情严肃而僵硬。
自己训练出来的人自己知道,犯了错只知道受罚,受罚后一点实际性的补救都没有,他拿出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把烟点燃,完了直接丢在一边,吐出一口闷雾:“回监狱。”
他要好好看看到底是哪几个付丧神敢这么不要命。
树叶在高温的烘焙下蔫成皱巴巴的一团,身处山林却像是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砖窑里,每走一步都感觉离热源更近,伊吾带着一队讨伐军往半山腰走,汗水紧紧胶住衣服,烦闷得不行。
这天气真是见鬼了。
讨伐军们满头热汗,不敢脱制服也不敢吭声,都怕被伊吾以带头违反纪律的名义处以极刑,突然间,一只狸猫从他们面前窜过,留下了一样东西。
伊吾捡起那东西,瞳孔骤然紧缩——
讨伐军的徽章?!
他厉声下令:“清点人数!”
讨伐军的训练素质非常高,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乱成一团,他们迅速列成三队,一眼就能数清楚人数:“报告队长,少了一个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弥漫开来。
气氛越来越压抑,伊吾高度戒备,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
是时间溯行军吗?
不,应该不是,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
“停止前进!”他伫立在队列前端,猛然大喝,“现在,一分队去西南方向侦——”
剩下的话被飞缠而来的藤蔓全部捂在嘴里,下一秒,脚下一空,身体已被快速缩回的藤蔓拽去了山林深处,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没给人丝毫的反应时间,等讨伐军们赶去救援时,恰好撞见了伊吾被拽到岩石里,身形渐渐与石头隐为一体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