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位新来的刀剑男子,长谷部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挠了挠脸,有些吞吐地回答:“可能……又醉倒在奇怪的地方了吧。”
千绘京的神情瞬间变了:“醉倒?”
在这个原本应该内番出阵的时间醉倒?
感觉到骤然降低的气压,太鼓钟贞宗莫名打了个冷颤,他看向围着千绘京的那些同伴,却没有在他们脸上发现半点惧怕之意,只是神情略显担忧。
毫无疑问,这份担忧是送给另一位新同伴的。
大概……不会出事吧?
不动行光已经在马厩里睡了整整一天,等他醒来时,刺眼的阳光令他完全睁不开眼睛。
宿醉带来的胀痛充斥着太阳穴,脑袋就像被石头狠狠砸过一样,痛得他只能抱头蜷在一边,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真难受啊……”
他捂着胃部靠在马厩木柱上,正犯恶心,眼前就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抬起头,只见一个面色阴沉的女孩儿挡住了太阳的光芒,两人一瞬不瞬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讲话。
与其说是找不到话题,还不如说不动行光是被千绘京的气势震住了。
后者的神态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冷静持重,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他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力,双方对视的时间只有一秒,他就忍不住收回目光,低下头,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站在千绘京面前,小声说道:“主,主公好……”
就算再没眼力劲儿,不动行光也看得出对方就是这个本丸的主公,那位永远在审神者论坛里占据着话题霸主地位的宇智波千绘京。
虽然还是惦记着织田信长,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归谁管,更何况双方的气场差距太大,他根本没办法表现出抗拒的意思。
心中纵有百般不愿,也只能顺从。
太憋屈了……
他咬了咬牙,似乎是受不了千绘京这种咄咄逼人的目光,干脆说道:“我先走了,你请自便。”
见千绘京没有说话,不动行光还以为是得到了默许,拔腿就要走,谁知步子刚迈到一半,千绘京那低沉的质问突然传入耳中:“如果我记错的话,你似乎还没有完成昨天的马当番。”
不仅没完成,还借机偷懒喝了一整夜的酒。
不动行光本来想狡辩,可嗓子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而沙哑干涩,才说出一个“我”字就忍不住连连咳嗽,他下意识地捂住脖子,几分钟之后终于松缓了一些。
“你也不用解释了,”千绘京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想喝酒的话,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话刚说完,她就直接扔了十几瓶酒在地上,陶瓷碰撞而发出的清脆声响异常刺耳。
不动行光没有动作,只默默望着千绘京,在确定对方是在逼他喝酒而不是请他喝酒之后才蹲下身,慢吞吞地捡起其中一瓶,拔开瓶塞,一股浓烈的气味猛地扑来,熏得他差点吐出来。
是,是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