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妾身绝无谋害小阿哥之心,更无谋害小阿哥之举,这件衣裳是妾身送给小阿哥的百日礼,但上面绝对没有血渍,这衣裳是新制,送给小阿哥时是干干净净的,是妾身亲手缝制。”
侧福晋的小阿哥并没有办满月礼,不过百日的时候,福晋让她们一群格格侍妾给小阿哥送百日礼,她们给小阿哥送去了礼物,姜楚楚记得她送去了一个银制的长命锁。
侧福晋也没想到这件衣裳是尹格格所制,她只是愣愣地看着尹格格,一时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她跟尹格格素来无仇,她为何要害她的孩子。
“这件衣裳是尹姐姐亲手所缝制,又不经我们的手,是尹格格送给小阿哥,不是尹格格想要谋害小阿哥,难不成还能是我们?”
已经有孕七个月的杨侍妾幽幽地说了一句,她同样站着,不过她肚子很大了,站着看上去有些吃力。
衣裳是尹格格亲手缝制,的确是尹格格嫌疑最大,不过小阿哥百日已经过了一个月,这衣裳送出去也有一个多月,这里面经过多少人的手就不得而知。
“主子爷,妾身真的没有谋害小阿哥,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衣裳,妾身送给小阿哥时绝没有放天花患者的血,妾身是无辜的。
姜楚楚也跪下来,“主子爷,我相信尹格格是无辜的,尹格格缝制这衣裳时,我也去过尹格格的房间,亲眼看到她缝制,也碰到过这件衣裳,这衣裳送给小阿哥时是九月初,可现已是十月底,如果是尹格格所为,为何到近两日小阿哥才发病?已经过了一个月,这期间谁都有可能碰到这件衣裳。”
“谁碰到过这件衣裳?”
没人出声,没人下跪,又是一片静默。
“你们都没有碰到过,那是谁为小阿哥穿上的?奶娘也没碰到过吗?”
姜楚楚扫了一眼站在大堂后面的众人。
“谁给小阿哥穿上的?你们若如实禀报,你们的脑袋都别想要了!”四阿哥一生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越发阴沉。
“奴婢见到过,也碰到过,尹格格送来时是奴婢亲手收下,但在此之后奴婢就没见过了。”侧福晋身边的婢女月慧跪下来。
侧福晋神色有些异样,那些格格侍妾还有福晋送来的贴身衣物,她都是让人收下便放起来,不会给小阿哥穿,就怕有人存有不轨之心,可衣裳多了,难免有分不清是谁送来的还是他们自己人做的,主要是她都是让人把福晋与其他格格侍妾送来的贴身衣服放在一个箱子里,为何会有人翻动那个箱子,把里面的衣裳找出来给小阿哥穿上。
她的阿哥原先还活得好好的,有人竟然加害于他,害得他们母子天人相隔,生死离别,她看向伺候小阿哥那些人,这些人是离小阿哥最近的人,是给小阿哥穿衣的人。
“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故意给小阿哥穿上这件衣裳的?”她恶狠狠地看向那些奴才,她一定要他们杀人偿命。
小阿哥一共有两个奶娘,两个宫女与两名太监伺候,平日是奶娘伺候得多,只是这时这六个人都不敢说话,只是都跪下来说不是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