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谢昭宁一惊,想起刚才的那句话,扭头就看他:“你知道?”
户部尚书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风雨。
他说:“您回去就知道了。”
谢昭宁感觉几分危险的气息,她让去就去?
那就不去了。
谢昭宁抱着一堆账簿去见陛下,汇报河道疏通一事所需花费。
刚开口,承桑茴就打断她:“那是你的事情,别来烦朕,朕只看结局,不问过程。”
“陛下,您和谢蕴怎么了,怎么像吃了炮仗一样。”谢昭宁将摊开的账簿又合上,“您与她是君臣,吵也吵不起来,也不像是有矛盾的模样,您二人这是一起不高兴,是谁惹的?”
“陛下,我出钱又出力,您就这么对我?”
“你是替朕出力的吗?是替朕出钱的吗?你将来不做皇帝吗?”承桑茴嗤笑一声。
历朝历代的皇帝不会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偏偏承桑茴无所顾忌,直接说了出来,让谢昭宁哑口无言。
谢昭宁年少,性子却好,听了以后也不生气,反而问她:“你生我的时候问过我的意思了吗?我愿意接您的重担吗”
她说完,承桑茴突然起身,吓得她后退两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回来!”
谢昭宁缩回脚步,承桑茴步至她的跟前,望着这个比她还高上一些的女儿,上下打量一番,“你是不是又想被禁足了?”
“您、您没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改过。”谢昭宁认错的速度极快,恨不得收回刚刚说的话,“我错了,我这就滚,您别生气。我都快成受气包了,您说说,我来给您禀报,有错吗?”
我累了,小憩片刻,有错吗?
到最后,都成了我的错。
谢昭宁突然又说一句:“我觉得日后我喘气都会有错。”
承桑茴闻言后,竟然认真的点点头:“指不定日后你自己做皇帝了,你活着,对于谢蕴而言,那就是错。”
谢昭宁:“……”背后好像阴风阵阵。
她摸摸自己的背后,有些后怕了,“您不听,我就走了,我回东宫去了。”
“留下,陪朕用晚膳。”承桑茴招呼一声,“晚上想吃什么,自己去招呼一声,朕去见了鸿胪寺卿,回来必须见到你。”
“鸿胪寺卿?”谢昭宁心提了起来,“您要问荣安的事情吗?”
提及荣安,承桑茴眼神变了变,随后看向她:“朕问荣安做什么,羌族想与我朝联姻,你要嫁吗?”
谢昭宁抱着账簿,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谢相同意,我就嫁。”
“那朕将谢蕴嫁出去。”承桑茴笑了。
谢昭宁笑不出来了,“羌族怎么会来联姻,他们是送皇子来入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