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止步:“甚好,我住书房。”
谢昭宁:“……”这句话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她自然不甘心,抬脚追了上去,“我也来。”
今日议事,书房里多了一人,老神在在的谢昭宁坐在一侧,目视众人。
幕僚们知晓两人亲密无间,但她在场,说话多少有些不自在。
未曾想,谢蕴直接开口:“当她不存在,不必在意,她爱听就听,不听就出去。”
谢昭宁哼哼一声,没有反驳,也算是默认谢蕴的话。
众人瞧了一眼谢昭宁,以前觉得她脾气好,可经过过洞房之变后,谁都不敢轻视这位。
说她没有心计?
见鬼去吧。
谢昭宁托腮,打起精神,听着这些人说话,所说皆是政事,她听了一耳朵,陡然觉得无趣,想起日后自己面对的都是这些,恍然又觉得自己进了囚笼。
听了会儿,她便开始打瞌睡,困意袭人。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安静下来,她猛地惊醒,抬起眼帘,咦,人呢。
她直起身子,十分诧异,案后的谢蕴不急不慌地收拾文书,“我以为你睡了不知道醒。”
“很快呀。”谢昭宁揉揉肩膀,动动脖子,谢蕴睨她一眼:“是吗?一个时辰,快吗?”
“这么久?”谢昭宁惊讶。
谢蕴望着她:“你是犯困,还是觉得无趣?”
“都有。”谢昭宁讪讪一句。
她望着面前生得美丽又爱冷颜的人,“下回认真听。”
“那你明晚过来。”谢蕴继续收拾,袖长白净的指尖拂过书页,风吹无痕。
谢昭宁也答应了,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她望着谢蕴,姿态娴雅,做什么都是云淡风轻。
她歪头看着她,目光如烟雾般将谢蕴笼罩起来,看美人,也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
“走了。”
谢蕴喊她一句,随后熄灭灯火。
谢昭宁起身,跟上她的步子,婢女随后将门关上,这便是相府的禁地了。
两人走得慢,今夜有月,月光笼罩,光色便亮了些,灯火之光,难与银月比较。
谢昭宁握住谢蕴的手腕,谢蕴没有拒绝,风从耳边刮过,将耳尖吹得通红。
“方才的事情,你记住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