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打马回家,跑回府还喘气,可她刚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她转头看向门口。
门口的人换了!
门人是二夫人的陪嫁,来了十多年了,突然间就换了。
她出门不过半日的功夫罢了。
谢昭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常往府里走,走走停停,小厮谢含说道:“公子,你发现没,门房换了,一路走来,都不见什么人,府里出事了?”
“不必理会。”谢昭宁心里有数。
谢昭宁回到自己的院子,不出意外,大夫人在等她了。
她笑着上前,“母亲。”
“你二叔……”大夫人顿了顿,她不知该怎么说,顿了顿,“族长来了,将你二叔带走了。”
谢昭宁含笑,笑得无辜极了。
算计
谢昭宁等了数年,箱底的账簿信物都已经开始发黄了。
全部摆在谢蕴面前,就像是一道道惊雷劈在了她的头上。
恍若灭顶之灾。
若不及时制止,将会泛滥成灾。
谢蕴选择明哲保身,保住谢家。谢家可以没有她没有谢涵,但一族上千人,不可被牵连。
老夫人听到她的话后,愣住了,旋即站了起来,怒问谢蕴:“那是你的亲兄长。”
谢蕴淡然问:“母亲,是想要保全谢家还是想要一家包括我,锒铛入狱?”
“他、他做了什么?”老夫人结结巴巴地问出来了声,“你救不了他?”
“救不了,也不想救!”谢蕴摇首。
见她如此凉薄,老夫人压下去的怒气登时又冲了上来,“谢蕴,你大哥死了,难道你想看着我再失去一个儿子?”
“你失去这个儿子还有三子,你若不舍弃,你连谢家连三子都将失去了。他替旁人谋官,朝堂上几个敢这么做?你可知当今身上嫉恨贪官,他不是官都敢这么做。母亲,你救不了他。”
老夫人身子晃了晃,旋即求道:“那、那留下他的命呢。”
谢蕴耐着性子:“他不是谢家的人了,日后做了什么,与您与谢家无关。若不然,您让他去死,保全二房。”
“你……”老夫人心口起伏,又痛又惊:“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你是百官之首……”
“他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一旦被发现,我便要承担罪责。我为何要救他而毁了自己的名声。”谢蕴也露出几分怒色,“我不杀了他,已是我的忍让。”
老夫人身子瘫软下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谢蕴继续说:“他自己作死,我也救不得他。我信他,他却这样对我,母亲,我很失望。”
老夫人面色发青,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最后,喃喃其词:“我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难道还要失去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