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乾摇了摇头,觉得她一个小女娃娃,没必要把这么大的?责任背在身上。他道:“想?太大了,实现起来很难的?。说个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愿望吧。”
孙清韵想?了很久,道:“我不知道,我自己没什么想?要的?。”
大师兄低头看着她道:“你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师父和师兄就很高兴。”
孙清韵若有所思,良久点了点头,跟着他穿过人群渐行渐远,舞龙的?锣鼓声也消失了。她睁开了眼,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意识到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森晚整从离开师门之后,她就很少做梦了。
梦里的?幸福短暂而遥远,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儿时的?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会觉得讨厌吧。
孙清韵微微一动,一名侍女听见声音,从隔间过来道:“姑娘,你的?头摔跤跌破了。郎中刚给你上了药,叫你多休息一会儿。”
明?明?是张暮心下?毒手打的?,却跟人说她是自己摔的?。孙清韵伸手摸了一下?,她额头上包着一层白?色的?纱布,伤口处还?在隐隐作?痛。
这样的?日子一天糟过一天,她不想?再坐以?待毙了。她扶着床,坐起来道:“没事,司空姑娘等会儿还?要试嫁衣,我得去给她帮忙。”
侍女知道现在少爷成亲的?事最大,没敢拦着。孙清韵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了一下?头发,又悄然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小瓶子,藏在了腰里。她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氅,顶着寒风往客房那边去了。
司空玉上午把张暮心狠狠骂了一顿,一想?起他气得要死又不敢还?嘴的?样子就觉得痛快。外头站着好几个守卫,她依旧出不去。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根鎏金的?簪子,里头是银的?,感觉还?挺硬的?。她把簪子插在了发髻上,也能有个防身的?东西。
她靠在床头,打算小憩一会儿,忽然见孙清韵从外头进来了。
上午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她头上却包着一道白?纱布。司空玉坐了起来,诧异地看着她,道:“孙姊姊,你怎么了?”
孙清韵垂下?了眼,轻声道:“外头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司空玉皱起了眉头,想?起张暮心一天到晚蛮不讲的?模样,怀疑就是他打的?。
她道:“是不是张暮心干的??”
孙清韵没说话,神色却有些黯然。司空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现在这么对?待孙清韵,以?后也会这么对?待新欢。司空玉心中越发厌恶他了,看了一眼窗外,心中无比盼着段星河他们能来。如?果有机会逃跑,她想?把孙清韵带上,一起离开这个火坑。
孙清韵坐在隔间的?小榻上,怔怔地出着神。司空玉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了,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