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呪人速死法,取对方头发?、血液、指甲少许,写下生辰八字、姓名,念诵古神密语,灌注灵力——”
皇帝的生辰八字他只?知?道前三柱,姓名倒是知?道,有这?些信息,加上本人的头发?就已经足够了。咒人死命,自己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步云邪将咒语写在了法阵之内,脑海中浮现起了那一页中的最后一行字。
“以自身的福禄寿数,换取对方性命。此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慎之、慎之。”
他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做了。他把灵力灌注在法阵上,低声?喝道:“咒杀——!”
铁链上的符文限制着他,步云邪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烧伤了,他疼的脸色苍白,却没有停止。法阵的光芒一开始很微弱,随着得到的灵力越来越强,法阵发?出?了嗡嗡的震鸣。
黑色的光芒流动起来,法阵骤然浮现在半空中,强烈的邪气弥漫开。它倏然缩到了极致,变成了一个光点,嗖地一下子从高高的铁窗里飞了出?去。
他等待了片刻,那根头发?轰然一声?,被火烧成了一道青烟,地上的法阵也随之消失了。
诅咒成功降下了,步云邪整个人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虚脱至极。他向后倒在地上,手?腕和脚腕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满是水泡和血痂。
这?场大病皇帝根本抵受不住,整个太医院也没有人能治好他。两年前自己把他从生死线上救了回?来,这?一次,他必然还会?来求自己。
步云邪喘着气,把双手?举到面前。他从前很清高,不屑用这?些旁门左道,如今也被逼的一点点把手?弄脏了。这?世?间太污浊了,想?要活下去,就得变得跟那些人一样肮脏。
他觉得有些悲凉,又有种抛却一切的痛快。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嘴角却扬了起来,喃喃道:“星哥,你放心,他们很快就要放咱们出?去了。”
日子过了两天?,步云邪的风寒渐渐好起来了。皇帝此时应该已经病了,但步云邪沉得住气,只?当做不知?道。只?要他来求自己治病,自己和段星河就能出?去了。
这?天?晚上他刚睡着,忽然听见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哗啦哗啦数声?,一人打开了牢门。步云邪以为皇帝要宣自己进宫了,精神顿时一振。他坐了起来,那人手?里端着一盏灯,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步云邪看清面前的人时,神色骤然沉了下来。
“怎么,看到是我,你很失望?”
刘正阳站在牢门口,带着一点嘲讽的笑容。他身边站着两个狱卒,沉默着听候他的吩咐。看这?情形,不像是宫里宣人,倒是这?小子要对自己动私刑。
步云邪道:“你来干什么?”
刘正阳看着他落魄的模样,带着一股优越感道:“你对陛下敷衍怠慢,李司正怀疑你通敌叛国,让我来审一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