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终于明?白过来睡着后那种漂浮在?云上的感觉来自哪里,她是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心里还都没着落呢,就敢先一步在?她身边睡踏实?了,可这个人,一次比一次过分。
谢安青放下陈礼的裤腿,抬眼看向她。她察觉到谢安青情绪礼的起伏,也正抬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谢安青看到她额角的汗密了一些,贴满肌肉效贴的右手微微颤抖。
“你手怎么了?”谢安青心平气和地问。
陈礼一愣,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手上还贴着胶布。
昨晚实?在?太疼了,她怕翻来覆去影响谢安青,就半夜起来贴了一回。
原本?想着在?她醒来之前撕掉,结果是她先醒的,现在?被抓个正着。
陈礼下意识蜷了一下手指,避开谢安青的视线,说:“意外。”
谢安青:“拍摄意外?”
陈礼:“嗯。”
谢安青俯身下来,手顺着陈礼的胳膊,一边到她手腕,一边到她小臂中央,收拢握紧,俯视着她:“陈礼,你可真混蛋。”
坦白又留有余地。
睡都睡了,还藏着掖着。
嘴上说的好听,全告诉她,真做起来,第一反应还在?权衡。
谢安青这座火山,爆发?了。
陈礼意识到的时候,嘴已经被她严丝合缝地堵住了,比昨晚还猛还深,舌头在?她口腔里翻江倒海地搅,每一次都吮她舌根生疼,想不发?声都难。
声音是谷欠望的催化剂。
陈礼转眼就软了下来,謝安青隔著衣服親下去那秒,她魂都被炸飛了,身體高高弓起,聲音長而劇烈,雙手本?能?地想擡起來勾謝安青的脖子?,好更进?一步。
又一次被谢安青提前看破。
谢安青离开她,一把掀開的t恤,拉高到手腕上纏住,再把末端塞到床垫下面压着,提醒她:“不想疼就别硬扯。”
陈礼眼底水霧迷離,第一秒觉得难熬,第二秒觉得刺激,第三秒,她压在?身下的头发?被捞起来,看见谢安青脱下腕上的发?圈,松松垮垮套了上去。
像是开始前的准备工作。
谢安青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现在?她突然把一切收拾得利利索索的,给陈礼一种错觉:她今天在?劫难逃。
陈礼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出?声:“谢安青……”
尾音重疊著呻口今,往後就只剩下這一種音,緊繃伸展時低,顫抖抽筋時高,她仰望天花板,張開口,在?不斷高升的眩暈裏谷欠生谷欠死。她快要……
毫无征兆地,谢安青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