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客气什么,接完就可以过来吃饭了。”
谢安青说?了声“好”,低头去接电话:“谢筠。”
监控录不到电话里的声音,陈礼只能听到谢安青单方面在说?话。
“见到了。”
“没什么事。”
“现在用假肢走路。”
声音静了几秒。
“可能还要过几天,我在证明?一件事,有结论了就回去。”
“我也不知道。”
“不是非要有什么结果。”
“好。”
电话挂断,谢安青手伸向地板,像是在捡东西。
陈礼看不清楚是什么。
谢安青把捡来的东西攥在手心里,起身吃饭,吃完坐回到阳台。
不多不少半个?小时,阿姨送药给谢安青,她就着水吞下去,道了谢,再次恢复成靠坐姿势,整个?过程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陈礼心放下来,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想退出视频,找常医生聊一聊,再把电话里谢安青说在后面那几句话拿出来分析分析。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谢安青话里有话,而且,这些话和自?己有关。
陈礼呼吸微滞,一瞬间心烦意?乱,手指按了两次也没有按到右上角的退出图标。
陈礼索性放弃,烦躁地把手机扔在桌上,想先去外面透透气。
步子刚动,手机里忽然传来一道非常非常细微的水声。
陈礼低头看?过去,谢安青蹲在垃圾桶旁,把刚刚吃下去的药吐了出来。
不是生呕吐,是故意?。
故意?骗阿姨,故意?让病情反复。
她想干什么??
折磨自?己,还是折磨她???
“……”
脑子里没来得及分析的“我在证明?一件事”忽然冒出来,陈礼狠狠一愣,几乎立刻就确定了:谢安青什么都知道,一直知道!
愤怒一哄而上,全然不管是心疼,是耍弄,还是别的什么。
陈礼铁青着脸抓起手机,大步往出走。
监控里,谢安青回了房间睡觉,一觉天黑,再睁眼已经是傍晚七点。
很奇怪。
阿姨竟然没叫她吃饭。
谢安青坐起来缓了一会儿,穿上外套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