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早上兵荒马乱。
七点半,陈礼工作?室,韦菡和?沈蔷也来了。吕听是第一次见她们。沈蔷说?:“方不方便到旁边聊聊?”
吕听还没有处好热搜的事。
不止。
有关陈礼的热搜在另一个词条出现后愈演愈烈。
驻村书记谢安青
谢安青在东谢村的六年太扎实了,修路,修排水渠,整治撂荒耕地,统一管农耕土地,关注妇女健康,帮扶老人生活,丰富文娱活动,建设乡村风貌……
她的成?绩根本不用费力搜索,随便一查全都是。
在这个利益至上,面子工程泛滥的年代?,她质朴踏实得让人震惊。那些曾经在微博拒绝过她,让她诈骗也找个好由的,或者干脆无视不回复她的人,现在纷纷转发她的事迹,回应她的求助,生怕晚了蹭不上热度。
她带着东谢村、陈礼一起,彻底火了。
这把火很快,或者已?经烧到了她和?陈礼的关系上,否则谁能合解释这样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人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版面。
沈蔷说?:“现在的情?况就像个筛子兜着一桶水,堵得了一处堵不了另一处,水不流干根本不可能停下,有我们先达成?共识,才有可能找到损失最小的解决方案,所以吕小姐,有些事,我必须马上和?你?聊清楚。”
吕听抬手:“这边请。”
吕听带着沈蔷去了会议t?室。
陈礼从来工作?室就一直靠在窗边没有说?话,整个人静得像是连呼吸都停止了,蓦地,微信提醒响起,她眼睫闪了一下,又静止几秒,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是薛渡。
【之前不是说?纪录片是用来哄人的,不公开播出,现在怎么会发在东谢村的视频号上?】
【你?要哄的人在东谢村。】
是啊,不能更?显而易见的事。
昨晚她做好梦,才刚梦到和?那个接吻,因为?小别胜新婚,她们恨不得将对方烧融在口腔里、手指尖,还是觉得,她就说?啊,“谢书记,我想要更?多?。”
谢书记很乖地同意,身体却承受不了,最后哀声呜咽着求她离开。
她会听吗?
显然不会。
她对那位书记,打从一开始就很恶劣。
以后……
不远处的会议室里,吕听骤然起身,动静很大。
陈礼余光瞥见,手里只有两百克的手机突然变得沉重不堪,压住了“以后”。她在手腕都好像抬不动了的压迫感里捕捉到了一丝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