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看了?眼桌上打开的电脑和陈礼微博下的评论,说:“听了?。”
陈礼眯眼,声音危险:“嗯?”
谢安青说:“听了?你的话。”
陈礼大笑一声,不吝夸奖:“乖。”
谢安青没再?说话,一动不动地?握着手机,等陈礼的笑声有所平复了?,才说:“那边的事情顺利吗?”
陈礼转身?坐在床边,身?体后倾,一条胳膊撑在床上:“顺利。”
那什么时候回?来。
谢安青想这么问,话到嘴边想起今天在村里听到的议论,改了?口:“我想你了?。”
陈礼的表情一秒柔和:“我也想你。我这边还有点事,一处好马上回?去?。”
谢安青“嗯”了?声,说:“快到的时候给?我发信息……”
“你去?接我。”陈礼抢答之?后,揶揄道:“就不能打电话?万一你又像平交道口那次一样跑去?手机没信号的地?方,收不到信息怎么办?”
谢安青:“没信号的地?方电话也打不通。”
陈礼:“……”
又失策了?。
陈礼:“那你说,怎么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谢安青静了?几?秒:“最近没下雨,情况稳定,可以让蓓蓓她们去?巡视水库,我在村部等你电话。”
陈礼:“我比工作?还重要?”
谢安青:“一样重要。”
陈礼笑得撑不住到,躺在了?床上。
一样重要啊。
那就是?危急关头,某人也会为了?她不要命?
陈礼心尖痒痒的,心口颤颤的,低声说:“想亻故。”
谢安青:“怎么做?”
陈礼:“开着视频。”
谢安青毫不犹豫答应了?,陈礼让她把镜头对哪儿她就对哪儿,她隔着视频被悉心教导着另一种亻故爱的方式,最后陈礼问她感觉怎么样的时候,她头枕着椅背如实说:“你能让我哭,我自己?不行。”
陈礼乐了?一声,喘息着答应:“很快就回?去?让你哭。”
一语成谶,哭的缘由截然?相反。
现在谢安青只是?暂时关上电脑,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摒弃,从抽屉里找出一块儿白色的石头,一刀一刀,认真刻着陈礼的名字。
村部太安静了?,她用再?小的声音去?念陈礼的名字也会被其他人听到。
可如果有一枚章,蘸上印泥,她就能想陈礼多少次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纸上印多少个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