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传单发完,她立刻摘下不透气的玩偶头套,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
一边的禅院甚尔见梨音摘下玩偶头套,他也摘了。
黑色的短发明显也被汗水打湿了。
梨音用手背擦了擦汗,找玩偶扮演服务公司的工作人员结账。
一小时1800日元,比便利店打工多,但这是纯辛苦钱。
梨音把1800日元的硬币放到已经脱下玩偶服的禅院甚尔掌心,“感觉怎么样?”
很奇妙。
禅院甚尔捏着硬币,这是他第一次不以杀戮赚钱(消灭咒灵也算杀戮)。
目光移到炼狱梨音有些潮湿的碎发,禅院甚尔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
梨音被摸的边皱眉边躲,“别闹,都是汗。”
禅院甚尔拿着刚刚1800薪水,跑到广场上的礼品摊子,挑了个正好1800日元的贝壳风铃。
“这个可以挂在客厅的窗户上!风吹过的时候,它会响。”
说着,禅院甚尔拎着贝壳风铃,用嘴幼稚的吹了吹。
伴随着他吹气,贝壳风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耳畔哗啦啦的撞击声接连不断,梨音的目光却停留在这个幼稚吹风铃的男人脸上。
眉目清俊,秀气的就像一副画。
砰、砰、砰。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大变快了。
要命,禅院甚尔这个男人,正常不做恶人脸,不混蛋的时候真要命。
喜欢有时候很简单,也许就是这一瞬间的心动。
贝壳风铃被梨音挂在了客厅的窗户, 风一吹,贝壳哗啦哗啦的响。
东京的傍晚很漂亮,从公寓楼望过去, 天边是大片大片橙红色的火烧云。絮状玻璃云在夕阳的映照下如橙色的浪潮, 云朵下面是充满现代化的大都市。
高楼林立,缝隙间, 晚高峰的车辆如长龙。
哗啦、哗啦。
梨音欣喜的拨了拨风铃,“甚尔,游乐园喜欢吗?”
禅院甚尔走到窗边靠在墙上, 脸上有几分痞意,“还行。”
“什么叫还行,明明很开心!”
梨音直接就揭穿了禅院甚尔的嘴硬。
没错,禅院甚尔很开心。
他过去很少有这种纯粹的开心。
几个小时纯玩。其实要说有多好玩也没有, 但是游乐园的氛围真的很好。
处处都是欢笑,所有人都是善意的。因为大家都是来玩的。
他甚至被搭讪让帮忙拍照片。
梨音在一旁偷笑, 鼓动他不要拒绝。
随手之劳,随手的帮忙,没有任何功利性,也没有任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