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比的就是谁更脏。这是我大学教授在开课的第一天告诉我们的话。他经常说的另一句话是如果拉不下脸,还是趁早转专业比较好。玩转商界最不需要的就是圣人。”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手段吧。还有,他送你的那些东西稍后拿到我书房来。”他不忘给她最后一次暴击,“他把那些发票也卖给我了。”
背对着大中会长,仲泊惠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极为恐怖。
她用正常的语气背对着他回答道:“知道了,我会把那些东西全部送下来的。”
再下次在公众场合见到路易斯时,她的内心毫无波澜,连个眼神都奉欠。
他却找上门,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堵住了她。
“你们这对公媳不会是专门下套给我吧?”丢了一大笔钱,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我才从那个老头那里拿了一笔钱,转头他就在全小区的会议里逼着我买下这些不吉利的破房子,不能升值就算了,我不是唯一的所有者,管理这块土地的也是业委会而不是我……你知道吗?我人生中第一次做这种赔本的生意。”
她飞快的超他假笑了一下:“那你可以多感受感受。”
“你都不恨我吗?”
“你指哪方面?”仲泊惠平静的回答道,“我想,我们之间根本不熟。我不了解你,你也未必就对我这个人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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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文月牧师的事情并不难,因为他实在算不上很聪明。
只有不算聪明的人,才会天天和别人打交道谈经义却没有发现对方任何异常;被冤枉后不想办法排除嫌疑还抱着清者自清的想法;在监狱里每天每天都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会有人救自己出去。
仲泊惠没花太多力气就找到了帮他的那个人——文木理沙。
不知道这个性格腼腆的档案管理员是如何和文月牧师勾搭上的。仲泊惠本来想弄一个意外让她去世,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太郎病了。
病得很严重。
她只来得及把人送进精神病院,然后心急如焚的赶回家抱着儿子,祈求他能健康。
她不信命,从来都不信。任何逆境只要杀不死她,就会变成她的养分。
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报应这种说法,那就让老天报应到她身上来吧……太郎是无辜的。
仲泊惠抱着怀里烧得神智不清的儿子,默默流泪。
这一幕落在早就与她貌合神离的丈夫眼中,又一次变成了她惺惺作态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