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门口目送着丈夫渐渐远去,张婉桃眨了两下眼睛,低着头回了屋,呆坐片刻,端起洗脸盆里的脏衣裳往屋后井边去。
朱凤喜正利索的给鸡拔毛,嘴里碎碎念:“隔三差五杀只鸡,每天连鸡蛋都要少捡好几个,明年得多养些鸡才成,总不能去村里买鸡蛋回来腌变蛋,能赚几个钱?还不如咱们自己多养些,大嫂再养十来只鸭子如何?鸡留着下蛋,鸭用来炖汤,老六媳妇手艺好,炖来的鸭汤也特别香。”
刘娇杏提了满满一桶水放二妯娌手边,朝着墙角根去拿了破簸箕把地上的鸡毛捡起:“养鸭子?回头还得搭个鸭舍,搭哪?鸡圈旁边?没地啊,就个巴掌宽的道,没了它进去都不方便。”说着话,见四妯娌端了盆脏衣裳过来,她随口说了句:“洗衣服啊,这桶水干净的还没用你先用,四弟去镇上了?”
“刚走呢。”张婉桃放下手里的盆,双手去提装满了水的桶,那憋足的劲的样儿,刘娇杏忍不住想帮忙又看见自己满手的鸡毛,算了,等四妯娌双手提起桶,她帮着往桶底搭下手:“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怎么连桶水都提不起来了。
倒了半桶水进盆里,张婉桃放下桶,微微喘气:“不知道呢,就是觉的累,使不上什么劲,我睡得挺好的呀。”平日里她很少午睡,近些天实在累,熬不住她就睡会,睡一会醒来精神会好些。
低头认真拔毛的朱凤喜看了眼四妯娌,拧着眉头:“不对劲……”她回忆了下:“老四媳妇我记得你怀春荣那会是不是也这样?还摔过一个碗是不是,把老四吓了跳以为你怎么了,喊了吴大夫过来把了脉才晓得原是怀孕了。”
张婉桃傻眼了,瞪圆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二嫂,怎,怎么可能……她缓缓低头,手想伸又不敢伸,她她怀孕了?
“大嫂我看呐,得请吴大夫来瞧瞧,她啊。”朱凤喜将剩下的半桶水往盆里倒:“就是个糊涂蛋,幸好这些天没安排她做什么事,就呆屋里纳鞋底,怀春荣那会,可是吃了大苦头的。”老四俩口子跟新婚夫妻似的粘乎,成亲十几年才得了两孩子,就是怀春荣生春荣那会伤了身子骨,若这回真是怀孕,可见这几年养的挺好能怀就是没落病根。
她儿媳眼瞅着快要生了,四妯娌怀上了?刘娇杏也有点懵,倒不是说这事多罕见,相反还挺寻常,村里还有婆婆儿媳同时怀孕呢,就是,就是挺突然:“那,那我去请吴大夫过来趟?正好在家里吃个晚饭。”
大嫂匆匆忙忙的走了,四妯娌还搁着发呆发愣,洗好鸡的朱凤喜冲灶间喊:“老六媳妇鸡洗好了,金秋在吗?”
“金秋在东厢,还有月莲秀秀都在明月屋里,四姐妹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在灶间忙碌的柳春香大步往井边来,看了眼跟丢了魂似的四妯娌:“怎么了?刚还有说有笑呢你们。”她在灶间忙没怎么注意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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