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菲菲不愿意:“不用,我自己来,你帮我熄个灯就成。”
行吧。刘娇杏站旁边看着,等婆婆上了床,她又瞧了瞧前后的窗户,熏香也点了,吹了油灯轻手轻脚出屋,靠着墙一点点往自个屋里去。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都说了要少喝,连家都回不了,定是喝了不少,就知道又把话当了耳边风。
顾阳鸿等媳妇躺进了被窝,他吹了油灯也躺上了床,正要睡,就听见媳妇细细声的说话。
金春兰将刚才和奶奶说的话跟丈夫讲了遍:“你说奶奶,会不会让六叔教阳德灶上的手艺?”
“不一定。”顾阳鸿思索着:“阳德没跟奶奶说喜欢烧菜,定是在店里听到了什么,六叔惯来听六婶的,又是柳家的手艺,六婶不太乐意,这事极有可能成不了。”
“有点可惜呢。”金春兰呢喃着。
顾阳鸿听着笑了:“可惜什么,阳德若真的很喜欢,想当个掌勺,总能找到愿意收徒的师傅。柳家的手艺,在镇上还有些看头,放县城是远远不够,我且问问阳德看他怎么想,有了决定再跟爹说,奶奶向来偏着爹,如今看着对各房都挺好,但是要说奶奶心里头最看重谁,还是咱们爹,爹去说一说,这是正经事,奶奶一准同意,四房春荣都能去读书,阳德学个手艺怎么了,一准能成。”
对丈夫的话金春兰也很赞同,毕竟,她在奶奶面前也是很受宠。虽说是怀着孩子吧,但更多的应该是大房孙媳:“家里,能有这么多钱吗?又是开店又是送春荣读书,还得送阳德学手艺……要花不少钱吧,弟弟妹妹年纪说小不算小,成亲嫁人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桩桩件件都需要花钱呢。”
“这个啊,就用不着我们来操心。”顾阳鸿对着媳妇说:“睡觉吧,你好好养胎,争取生个大胖儿子。”
顾元初睡前一直念叨着,要早起回家陪老太太练五禽戏,要早起回家陪老太太练五禽戏……一直念,一直念,念着念着他就睡着了。从梦中醒来,他往窗户望去,松了口气,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想了下,他决定下床去看看,一动碰着个身体,手感不像是媳妇,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不是二弟就是四弟或者是六弟……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睡的这么委屈过!胖胖的他差点被挤成了张薄饼,为了兄弟情,他忍!
“大哥。”
是二弟的声音,就他的声音最低沉,听着特别严肃,原来我刚摸的是二弟,顾元初脑子里闪过这么一念头,一时间很是匪夷所思,从没想过他和二弟能有这么亲近的一天,他俩还能躺一个床上睡觉,当真是……微妙的欢喜和得意:“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还得赶回去陪娘练五禽戏,没赶上,老太太定会不高兴。”
顾元正比大哥靠谱多了,认真的瞅了眼窗外:“约是卯时初,一点模糊天光,可以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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