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是我男友,我单身。』
「都含了还不是男友?gay圈果然都很乱吧?」孙星烊冷哼一声,将手机丢得远远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打扫屋内,里里外外都清理得一乾二净,囫圇吃完晚餐后,不小心打了个瞌睡。
半梦半醒之间,熟悉的肿胀感集中在下半部,孙星烊低头一看,发现有个人跪在他的双腿之间,舌尖舔上他的前端,湿润的口腔一瞬包覆,茎身快速没入狭窄的喉间,一吞一吐,细緻的磨咬像触电一般颤慄全身,孙星烊绷紧牙关,按住那人的后脑杓,粗鲁地前后套弄起来。
快感攀附全身,像是尖刺般扎在敏感的地方,孙星烊低声粗喘,呼吸越来越急促。
「嗯!」他忘情闭眼,慾望喷发而出,双眼迷濛之间,低头一看,那人的嘴里满是他喷发出的秽物──
是蓝夜。
叮!叮!叮!叮!
连发的讯息声响彻,孙星烊突然惊醒,吓地跳起身,手机萤幕接连浮现的讯息,都是蓝夜。
『人呢?为什么不来?不领你的勿忘我了吗?』
『我的嘴巴好痛……你打人也太狠了吧?』
『你要怎么赔偿我?我的嘴巴现在都张不开。』
『你还是男人吗?打完人就跑?大不了给你亲回来总可以吧?』
「神经病……」孙星烊怒骂一声,只回了一根中指的贴图。
天色早已暗下来,湿透的底裤一直提醒着他刚才那段梦境的荒谬,他到浴室再次用冷水冲洗自己。
「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男……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孙星烊边大声唸着截断思绪,边愤恨地洗着内裤,「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男……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洗涤的动作加剧,像是要把内裤洗破似的,直到拧乾水分,晾在阳台之前,孙星烊的喃喃自语都没停过。
早洩的症状不但没治好,反而还从三人行变成跟男人行了,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点开手机,在他送出那个中指贴图之后,蓝夜已读就没有再传讯息了,孙星烊反而开始内疚起来。
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那天也是孙星烊自己答应要帮蓝夜的,手还是他自己主动牵上的,都明示要同盟了,蓝夜也只是更顺水推舟吻他而已,那他打人是不是太过火了?而且他打伤对方,害对方日常受到影响也是事实。
现在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酒吧差不多快打烊了。
看向蓝夜前面讯息的各种卖惨,好像真的痛到撕心裂肺一样,孙星烊终究敌不过良心的谴责。
一路上,孙星烊不时会回想起稍早前那段荒谬的梦境,但他一直给予自己正确的心理建设,他只是因为没被口过,所以才会感到好奇而已。
想了想,向若暮是他交往的第三任,从来都是他服务她,结婚以后也是。而过去交往过的前两任也没有太热衷性事这一块,都只是中规中矩的做爱,交往的时间也没有很长。
没错,他只是因为没被口过,所以第一次亲眼看见觉得很衝击而已。
快到酒吧门口时,手机的讯息声又响起。
『所以今天会来吗?』
『我在门口了。』
才刚打完这行字,酒吧的木门立刻被打开,两人撞上视线。
「来啦。」蓝夜勾起唇。
孙星烊的视线移到蓝夜的嘴角,那里的瘀血还清晰可见。
稍早前的春光画面又再次浮现,那个跪在他腿间的男人和眼前的男人完美重叠,那嘴角留下秽物的画面还歷歷在目。
孙星烊回过神,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赶走那污秽的画面。
「怎么了?」蓝夜低沉的嗓音跟着脚步走近。
孙星烊打起精神,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得先关心人家的嘴巴才对。
「你可以帮我口吗?」
干,心里想的跟实际要说的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