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一路宣扬刘表的不仁不义。
她就不信了,他还敢不给。
——
如张祯所料,刘表还真不敢。
他并不蠢,看得清形势。
闻报张祯又派人来索粮,也只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随即疲惫地挥挥手,吩咐蔡瑁去准备。
当时蔡夫人也在场,心疼自家破财,皱眉捂着胸口,怒道,“前几日是药,这会儿又是粮,什么时候是个头?”
刘表叹道,“张祯此人,向来得寸进尺!”
蔡夫人厌恶地道,“那咱们就任她勒索?”
刘表苦笑,“此番失策了,只能让她先嚣张!”
蔡夫人目含期待,“然后呢?”
夫君乃真正的汉室宗亲,比张祯那种野路子高贵得多。
又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绝不会让一小小女子欺到头上,肯定有别的安排。
刘表:“然后,自有天来收她。”
刺杀张祯一事,他原先颇为赞同。
这几日却越想越觉得凶险,蔡瑁说得对,陈登是想拿他,拿荆州当刀使!
万万不能上当!
蔡夫人不防他是这个答案,很失望。
自有天收的意思,就是人收不了。
夫君这是认怂了。
伺候他喝药躺下,沉思半晌,写了封信,令人送去蒯府。
收信人是陈登。
陈登悄悄给她传过多次口信,她都没理会,这时却觉得,陈登言之有理。
反正已经得罪了张祯,索性斩草除根。
否则,等她腾出手来,必然疯狂报复,夫君有可能地位不保。
那她蔡氏一族,也就失去了依靠。
不跟兄弟蔡瑁商议,是怕他阻止。
这兄弟自来胆小。
但富贵险中求,想保家族长盛不衰,就得敢于冒险。
例如张祯,若不冒险,能走到如今的高位?
老天有眼,你们一定会有好报的
“小娘子,你也懂医术?”
冯老妪躺在床上,好奇地问给她把脉的女郎。
虽然这女郎穿着宽大的灰白防护衣,脸上也系着小布巾,但她还没瞎,分得清男女。
霍红儿谦虚地道,“略懂。”
她不算有天分,胜在肯下苦功学。
但学艺还是不精,因而只能来为轻症患者看诊。
华师傅和师兄们也都偏着她,不让她接触重症患者。
冯老妪:“可你是女的呀!”
这种话,霍红儿早在京城时就听过多次,淡定自若地道,“生病的人有男有女,医者自然也有男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