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见魏紫盯着树发呆,不由问道:“您看什么?”
魏紫低低地回:“看故友……没什么,走吧。”
前尘旧事别今日,她要走的路,不在身后,在前方。
等到了霖泽处,远远便见风澹渊和霖泽席地而坐。
魏紫蹙眉,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两人冰释前嫌了?
最先瞧见她的是言笑,蹭蹭蹭地跑过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魏紫,霖泽伤得挺重的,你能不能——”
“能。”魏紫一口应下。
霖泽伤势如何,她心里很有数。现在竟然坐着跟风澹渊聊天,简直乱来。
言笑赶紧带着魏紫朝两人行去。
跟霖泽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魏紫跪坐于两人之间,睇了风澹渊一眼:“伸手。”
风澹渊乖乖伸手,魏紫搭脉,蹙紧眉头。
她松开风澹渊的手,偏过头去:“右相,伸手。”
风澹渊眉一挑,怎么,还给他治伤?
霖泽本想说“不必”,谁知言笑却抢先一步开了口:“伸手伸手,魏紫医术很厉害的。”
霖泽:“……”
默默伸出手。
风澹渊嗤笑一声,霖泽当他是空气。
魏紫细细检查了一番,叹息一声:“如果不想留下病根,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卧床静躺为好。”
风澹渊受了伤,内息乱成一片;而霖泽则是受了重伤,压根没了多少内息。
至于身上有多少伤口,她也不好众目睽睽让他宽衣解带。
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霖泽冷笑:“我死了,不是如了你们所有人的愿?”
风澹渊毫无仪态地翻了个白眼:“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你以为你是天下的中心,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想你死?”
魏紫补了一刀:“只要你不作死,没人想要你死。”
霖泽体内气血翻腾,被气的。
言笑赶紧打圆场:“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还是活着吧。”
霖泽:“……”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风澹渊带的好头!
“既然你们都求我活着,那本相一定会长命百岁。”他微抬下巴,一副俾睨天下神情。
风澹渊嗤笑:“……”你还是去死一死吧,谁求你了!
魏紫:“……”幼稚。
言笑睁大了眼:“……”霖泽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无赖的话?是她耳鸣了吗?
最终,要长命百岁的右相接受了魏大夫的医治。
开药、施针、包扎,整整忙了一早上。
结束的时候,霖泽朝她点点头,算是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