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有什么错呢?错的自然是那些勾得他失了心智的女人。所谓红颜祸水,赵姬便是蛇蝎毒妇。
而赵姬之所以会出现,却是她这个太子妃的过错。谁让她不得太子喜欢,身子又不好,生不了子嗣呢?
果不其然,姜后下一句话便是冲着魏紫说的:“太子妃,你该多放些心思在太子身上。”
“是,母后,儿臣记着了。”魏紫既愧疚又自责,脸上是一副恨不得替姬祁遭了这个罪的神情。
姜后见此,面色稍缓,将注意力又放回到了姬祁身上,不再理魏紫。
魏紫便继续老老实实地站着,即便脚又酸又麻,也不敢多动一动。
赏花宴的事,很快便落到了风澹渊的耳边。
青蚨事无巨细地讲给风澹渊听。
说到魏紫明命白水将姬祁踢下湖,好成全姬祁和赵姬时,风澹渊忍不住轻笑一声:“为了让自己耳根清净,她可真是不择手段。”
眠花宿柳
青蚨不发表任何看法,他只是一个传声筒。
当听到太子高烧,姜后把火发在魏紫身上,让她站了一夜时,风澹渊沉默片刻:“这个时候,她倒又听话了。”
青蚨瞧了眼自家主子,见后者面色平常,可一双桃花眼却暗沉沉的,便明白主子的心情并不好。
继续往下讲吗?他有几分犹豫。
“后来呢?”风澹渊问。
“太子醒了,姜后让太子妃伺候太子进食,确认太子无碍后,才回去……”
“嘣”的一声,上好的琉璃杯在风澹渊手里化成了粉末。
他松开白皙如玉的手,粉末落了一地。
“青蚨,去做件事。”风澹渊的脸色很冷。
姜后磋磨她,他就欺负她儿子。
魏紫被姜后盯着,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姬祁两日两夜。
姬祁退了烧,她也累得够呛,便给自己戳了两针,“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
一边的白水眨了眨眼睛:太子妃这演技,比她家世子还好呢。
这边魏紫又开始“休养”,那厢姬祁闷了几日快闷出芽。趁天子忙于防洪之事,他在姜后面前软磨硬泡,终于得了允许,欢欢喜喜地出宫玩去了。
扯着一群狐朋狗友,斗鸡斗蛐蛐,也不知怎的,姬祁今日的手气着实不好,回回都输。
太子殿下有情绪了,一脚把鸡笼给踢了:“不玩了!”
陈公子嘻嘻笑道:“俗话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殿下,您是不是——”挤眉弄眼,笑得猥琐又下流。
“情场得意个屁!”姬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可经陈公子这么一提,他忽然就想起了前些日子赏花宴上那朵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