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2)

秦宅花园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秦孝站在雕花铁门前,指尖的烟早已燃尽,只剩一截苍白的烟灰。他抬手按响门铃,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骨上几道新鲜的抓痕,昨夜秦希儿在梦魇中挣扎无意识留下的印记。

“秦先生?这么早…”管家披着外套匆忙来开门,睡眼惺忪中带着惊诧。

“叫老夫人起床。”秦孝跨入门槛,皮鞋碾过沾满晨露的鹅卵石,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的声音比晨雾更冷。

二楼茶室里,奶奶正在修剪玫瑰,剪刀“咔嚓”剪断花茎的声音在静谧的清晨格外清脆。当门被推开时,她手中的动作未停。

“公司破产了?值得你六点上门。”她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一贯的威严,却隐约透着一丝不悦。

秦孝反手锁门,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他缓步走到茶桌前,从西装内袋抽出那张验孕报告时,他的指尖在纸面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凝重,然后才缓缓推到她面前。

“我要娶希儿。”

剪刀悬在半空,奶奶缓缓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你再说一遍?”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她怀孕了,我的。”秦孝解开袖扣,动作优雅而缓慢,露出前臂上的疤痕,“您当年收养我时就该想到这一天。”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奶奶的手开始发抖,她缓缓站起身,动作因为震惊而略显僵硬。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时,秦孝的手臂肌肉本能地绷紧想要格挡,却在半途硬生生停住,任由那记耳光结结实实落在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茶室里炸开,秦孝的脸被打偏,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缓缓转回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拭去嘴角的血迹,仿佛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血缘上你们确实没有关系”奶奶的声音开始发抖,话说到一半却哽住了。

“但名义上?”秦孝轻笑一声,眼神却冷得像冰,“您当年让我进秦家,不就是为了让我替您那群废物儿女收拾烂摊子?”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却字字诛心,“您早就看透我的本性,所以特意把希儿放在我身边,不就是想用她拴住我这头狼吗?”

奶奶的瞳孔骤然收缩,修剪得完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印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你你怎么敢”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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