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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轻鞭打马,紫衣博带,风声将袍角吹得轻快,过路的人看不见他的心事,只看他眉眼轩昂,意气风发,如同远行归来的游侠。
马蹄答答,间或有人语、市贩农人的赶路声。
明月夜,人归家。
进门后,他脚步轻,从屋内快步走到床边。
屋内浮着花枝的香气,灵默听见官靴落在地板上的模糊震动,似梦之间,一只糙宽而骨节分明的手探进来,缓缓拨开轻罗层帐。
显而易见,绝不是文人的手。
最后,只剩一层纱幔,他没有撩起,怕外边的光亮漏进去,吵醒灵默。
那人侧身坐了一会,脸埋在阴影里,见灵默似乎睡得酣甜,还是忍不住,用指腹慢慢抚着她的脸颊。
灵默昏昏沉沉,下意识以为,是崔邈又来了。
于是没有什么提防,嘴里小声含糊地几声,枕着对方的手,抬着脸,蹭了蹭对方的掌心。
——不要闹了,她要睡了。
沉兰真却以为她在睡梦中,也在喊“夫君。”
难道白马观如此应验……?
来不及多想,他急切俯身低头,隔着轻纱,近乎狂喜一般亲下去,从眼睑到唇舌舔弄一番。
灵默半曲小腿,想起来推开他。
只是对方肩宽臂长,五指拢处卡住细腰,半梦半醒就被抱进怀里。
推拒不开,忍着突如其来的亲吻,灵默感觉有些不对劲,呓语道,“夫君,你的痣呢?”
怎么没有摸到呀?